“诶……”
“我现在……是在哪里?”
疑问之人睁开眼晴,看到了什么?
古香古色的街道,满满都是行人,偶行过几个身着铠甲的士兵。
叫卖声连绵不绝,转头才发现,自己是在一个茶摊之中。面前的桌子上还有一碗微热而略有浑浊的茶水。
“大人?怎么了?”
于身旁,一位与他好似年龄相仿的女子在他身边呼喊着他,他看向那女子,眼神中出现了别样的感情。
“你随我来。”
说完,便起身,留下了几枚子,离开茶摊。那女子也应道,也起身跟去。
走出若大的城门,进入了城外的一片小树林中。
走着走着,他突然停了下来。
“大人?”
他回头,手中已出现了一柄利剑。那女子不明所以,那女子再一回神,那利剑已经刺入了她的腹部。
“大人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面对女子的疑问,他脸上只有冰冷。
“别装了――”
“唉?”
女子的脸上充满了不解。
“她……已经死了……死在了人心险恶上……”
女子听后,她的脸开始变得狰狞,身体也化为了黑色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在一阵笑容之后,面前的一切都变得黑暗。
在次睁眼时,他出现在一座华丽的宫廷,面前之人身着玄袍,青铜的香炉传出阵阵清香,那炉内的香料应该是上品吧。
身着玄袍之人眼晴正对着他。眼神中有着难以言述的感情。
愤怒?威严?自傲?不悦?亦或者是恐惧?
“君贵为上仙真人,却不肯言那长生之法,就竟是为何!朕还帮你的还不多吗?”
殿上之人如此斥问,声音充满了整个宫殿。
殿下之人起身,平静的道。
“皇帝未得此时,当真正到来之际,长生自会到来…当初我是这么对他说的。如果这就是你引以为豪的幻像,还不如早早放我出去,你知道你没办法将我吞噬。不然,第一画面早就是大哥收藏的那些极东小漫画的样子了。”
殿下之人如此说着,随着话语的结束,这方宫殿也开始崩塌。
在一次睁眼,已处在战场之上,手持宝剑,身着将铠,身后是数万大军。
而这数万大军面前的敌人,只有一人而已。
他已满是箭伤,手上拿着的不是那柄残旧大刀,而是一杆已经满是鲜血的黑金长戟。身上的黑金铠甲早已没有了一个完整的样子。
戟杆立地,他支撑着自己不倒下,大口大口的吐气。
但对于这个样子的他,竟无人上敢上前一步。
“杀――”
他咆哮着,向着大军冲杀了上来。他一人仿佛千军万马,竟令大军有所退意。
将军下马来,也冲了上去。重戟劈来,他一瞬便闪过,而被劈的地面,爆发出了阵阵沙尘,那地应是被他劈裂了吧。
将军快袭,只瞬间便到他身边。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后,便快速退去。
“哈哈哈哈――”
他大笑着,又向着将军劈去,将军脸上满是无奈。
“差点忘了……”
将军一个快剑,在重戟劈中之前,斩下了他的头颅。
头颅掉下,整个世界又变回了黑暗。
“仙人?仙人?”
这次是被人叫醒的。
面前之人已投有些老态,手中羽扇轻摇,一脸的镇静,他面前微笑的看着自己。
不可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什么。面前的这位可不是一般人。
“仙人难道也有睡意,那就不必大晚上的来找在下了。”
仙人看着面前之人,问道。
“汝为何要借命呢?”
面前之人羽扇轻摇,笑答道。
“自然是为了保我大汉升平。”
帐外有风透来,那唯一的灯火在摇曳着,照着二人的面相。
“所以说,读记忆读全点啊!”
面前之人歪着头,不明所以。
“他当时,说的可不是这一句话。”
仙人拍碎了桌子,面前之人和一切就都化为了黑暗。
铃――
有风铃的声音。
再次睁开眼睛之时,樱吹雪已在他的面前不断下着。
春天的宴会已经开启,人类也好,妖怪也好,神明也好,他们都在这巨大的千本樱下愉快地享受着这一切,自己就在他们中间,作为来自于异乡的客人。一同享受着春天的宴会。
远处传来了乐器的声音。
[太鼓]、[尺八]、[三味弦]、[萧]等,有节奏的在演奏着,乐音悦耳,用乐器来欢迎着春的归来。
樱花飞舞,宴会的主角将要登场。
樱花花瓣飞散于空中,代表表着春天的来临。于飞散的樱花之中,歌颂春天的白发巫女姫自樱花中现出身姿,身着巫女袍,手持[神乐铃],于空中舞动,高唱歌曲,歌唱着春天的到来。
作为异乡之人,看着这祥和的一切,真的有一种想永远留在这里的感觉。
“来たから、自分で行きますが、夢のような感じです。(来自来,去自去,不过梦幻一场)”
想起来了这句极东语,念了出来,异乡之人起身来,离开了宴会,向着那红色[鸟居]走去。
等到有时间了,去再去那里看看吧。
这个幻境,并没有那个一直守在樱花树下那个妖怪。
走出了[鸟居],面前又是一片黑暗,刚刚的乐声已经没有了。
再次睁眼,眼前是一幅陌生而又熟悉的景象。
那是一座尸山血海,无数的骑士已经倒下,一片残酷的景像。风中带有血的味道,就连天空也是血色一片。
在最高的,由尸体推成的一座丘上,有一位骑士跪在上面。
他的身体已经受了重伤,蓝色的披风上只有血迹。
“啊――”
他在哭泣吗?
作为一名骑士,上前询问,来到了他的面前。
他抓住了骑士的手,脸上已经满是血迹。那或许是他的泪水。
还记得,这是唯一一次,看到他在哭泣。
背负一切之人,承担一切之人,守护一切之人。最后却被守护之人终结了他的传说。
何其可悲,何其悲哀。
他在哭泣着什么?
命运?自己?还是什么更深处的东西?
他停止了哭泣。骑士将他背上马,拿着他的两把武器,跑啊跑,跑啊跑,跑过了战场,跑过了村庄,最后来到了一处森林。
骑士将他安置好,他将剑交给骑士,让他丢入湖中。
骑士骑着马,来到了那若大的湖泊。
“该结束了……”
骑士用力一扔,剑被高高飞出,向着湖泊坠落。从湖泊中伸出来了一只手,接住了剑,接剑者自湖泊中显出真身。
当她出现的同时,整个世界又重归黑暗。
但这一次,不会在变幻场景了。
“嘻嘻嘻嘻。”
笑声自接剑的女子口中发出,她的模样是与她的主人――潘多拉一模一样。但声音却是活泼的少女声音。
“这可真有意思。”
“潘多拉”笑着对着她面前已经回到原来衣服的李翼麟说。
“看样子,你故意的?”
李翼麟平静的问道。
“嘻嘻,我可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神明。粗略的读了一下你的记忆,嘻嘻嘻,太有趣了,连我这样的存在都不忍心吃你了,太可惜了。”
“潘多拉”笑着回答到。
“那是不是证明了我可以走了?”
李翼麟问道。
“门在那边,自己走吧。”
“潘多拉”指了指李翼麟身后那道发白光的门。
“thank you(谢谢)。”
用对方的语言道谢后,便直步进入了那扇门,随着门一同消失了。
黑暗的空间中,只留下了“潘多拉”一人。
“承载着将来者命运的神明吗?他承载的,就是所谓的[因果]吗?”
“潘多拉”歪了歪头。
“算了,反正不关我事,这个小子还是叫外面那个解决吧。”
这么说着,“潘多拉”消失在了这片黑暗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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